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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在远处紧盯着的眼

第四章 在远处紧盯着的眼

盖亚3460年 薪柴月 第14日,即陨石落下前的第2天

壁垒山脉南部通道周围都是茂密的森林,由于多年来并未有殖民者定居于此此处的环境也极其原始。靠近山脉通道不远处的北边,一个不起眼的营地,无数身着白袍的人井然有序地在此停留不久后又再次离开。

陨石并未落下,教廷魔术团的第二团便在此处的森林之中开始了他们预定中的计划——900多人的魔术团从安塔兰斯王国东境直至山脉以东的大森林之外均匀的散布着。南部道路上的任何一处细节都不被他们放过。

营地安札在森林的深处,以肉眼本就很难发现其存在,就连魔法也因周围布置在草丛内的魔力干扰器而难以察觉。营地周围除去魔力干扰器之外并没有设置更多的防御施设,不叫普遍的则是人工做出伪装的低矮灌木与杂草。营地的中央,一张能容纳数十于人的帐篷便是二团此次的临时指挥总部。帐篷内部,三名白袍魔法师正围绕在方桌周围商讨着之后的详细计划,情况焦灼、争执不休。这时一名年轻的法师急冲冲的踏进了帐篷之内打破了焦作的口舌之争。

“团长,原初之门开始行动了。”

随着那名年轻法师的报告,方桌前的三位领导停止了争执不休的议论。

“侦察队没有暴露踪迹吧?”

开口说话的便是二团团长布鲁斯·格里芬。现在二团的主要作用便是侦查与收集情报,哪能在一开始的时候便败露了阵脚。

“侦察队隐蔽的十分完美,我很确信对方并未发现我们的存在。那么团长,来自原初之门的具体情况要详细的说一说吗?”

“说吧,关于原初之门的一切情报此次行动尤为重要。”

年轻法师点了点头,从腰间拿出卷好的羊皮纸平摊在三位领导议事的方桌上。那是一张地图。羊皮纸还是崭新的,只不过上面的圈圈点点与潦草的作画和笔记才显得破败不堪。那名年轻法师的手指移动到了了南部大道附近便停了下来,在靠北的地方附和着笔记上的标注与图案画了个圈。地图的所指之处便详细的画出了原初之门的所在位置以及预计的行动路线,密密麻麻的注解然人很难看清楚地图原本的模样。

“他们一开始便是伪装成前往自由城邦的魔法材料商队,一共四辆马车,每一辆马车承载了6人,车头两人车内4人。他们的车队从亚塔斯莱纳出发,他们几乎没有伪装,象征着原初之门的黑衣金边服饰根本就没有换过——但是门卫并不知道,我们对于原初之门的消息放出的很少。接着他们便一路向东,不过有趣的是,昨夜原初之门的营地被附近的劫匪袭击了,劫匪们就像婴儿一样连跪带爬边哭边跑,惨败而逃。”

“确实有趣,然后呢?”

“经我们侦察队的预计,明日原初之门便会在壁垒山脉南部的低矮山丘上扎营。可能他们也是想借此观察陨石掉落的地点吧。”

“很好——对了,你和你的小队把壁垒山脉以西的所有人全都叫回来,我们准备再向东边移动一些,以免被那些眼尖的家伙发现了。好了,快去吧。”

那位年轻法师向着三位领导敬了个礼,随后便冲忙离开了这个临时营地。

“好了诸位,之后的事情等到了新家之后再谈吧,现在先收拾收拾东西,准备行动了。”

布鲁斯就像如释重负一般松了口气,精神饱满的朝着方桌旁的另外两人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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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下午3点

经由教会出重金租用的两艘商用帆船缓缓驶出法撒尼奥港。这两艘帆船从外观上看可谓是极致豪华,两艘帆船虽说不上顶级战舰但体型也归是较为上乘,船只的结构皆为三桅的全帆装船,船体与船帆皆被刷上了乳白色的隔水漆,就连乘船的众人也都身着白袍,看上去极为壮观。由于是商用船只,诺大的船体也只有临时凑数的少数几门侧炮;舰载小口径旋转炮两艘船也只有一门,比起豪华的装饰来说,防护力量实在是逊色太多。

太阳稍许偏斜,还未完全脱离正午的刺眼阳光照耀着深蓝色的海面,同时被阳光覆盖的还有行驶在海面的乳白色帆船;乳白色的船帆在刺眼的阳光写也是极其的耀眼。两艘大船紧邻着大地降出半帆缓慢的航行着,就好像为了让这番壮观的景色多留一份在陆地上一样。

大团长、一团团长与他的副官坐在下层临时清空的大房间内。即便经历过一团全体团员的大扫除,一尘不染的干净房间内依然可以闻到一股极具特色的“沉重历史的味道”。

咚咚——塞缪尔敲了敲看起来并不结实的船体内壁,带以玩笑般的口吻说道。“看来这些陈年的老家伙们还能接着用嘛,就是味道大了点……最起码那些商人们所说的正常航行与海面是做到了。”

两艘白色大船随着海浪的节奏左右摇晃起来,处在船内的塞缪尔倒是没闲着,他把整个船舱都逛了一遍,好像这艘全帆装船就是他的大玩具一样。

“等到我住一事无成的时候,我要驾驶着先这样一艘大船和我那些英勇的船员们横渡整个灾难之洋。”说完塞缪尔砸了砸嘴,嘴角稍稍上扬起来。看来比起本次的任务,他还是更喜欢“把玩”他的大玩具。

一团的家伙们就和塞缪尔一样闲着,一路上可谓是风平浪静。坐在主桅杆上的团员手中的传话仪一路上也没有启动过一次。海上的冒险可比在陆地上与原初之门躲猫猫的二团安静也安全的许多——没有海怪的突然袭击也没有原初之门的人突然出现吓你一跳。

原本带着金色光芒的深蓝色海洋逐渐变得黑了起来;没过多久海面上的金色光斑转眼间便褪去了它们刺眼的的光芒,取而代之的则是柔和美丽的银白色的光点。

夜深人静,就连全年无休的狂躁海洋,到了夜晚也安静了许多。塞缪尔一人趴在甲板的护栏上,手里拿着可以自由伸缩的单筒望远镜,虽然还没有使用望远镜,但依旧眺望着远方。

过了一会儿,塞缪尔吧望远镜被抵在了他的右眼上,自己的视野也随之被带到了远方只有着黑影轮廓的壁垒山脉旁。

就如二团通讯兵带来讯息中的描述的那样——背对着阿托的壁垒山脉后方,从远处看来,一点点零星的火光划破了壁垒山脉夜晚的黑影。就像夜空中的火光虫一样,即便如此细微渺小仍旧引人注目。

“看远原初之门的人和我们的想法一样啊,但是那个地方可不是什么观测陨石的绝佳位置啊。把敌人看成蠢货的想法还是不要有的比较好。”虽然塞缪尔用着几位自嘲的口吻说道,但是嘴角却比起以往台的更高了,优势的力量充满了塞缪尔的全身。

就此,位于碎石角西部海面的整个一团也是就位待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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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日,即陨石即将落下的当天,凌晨1点

“团长,收到大团长与一团的消息了。一团已经完全就位,就等待着我们接下来的行动了。”

“时间真快啊,一路上比想象中的要轻松许多嘛……”

此时的二团已经完全的从壁垒山脉东边的森林里撤了出来,距离陨石落下还剩下不多的几个小时;要是在这个时候露出了马脚那可就得不偿失了。越是紧要关头越是要拿出百分之一百二十的行动力——这一句话就是目前整个二团的状态与总结。

由于已经脱离了森林,隐蔽行动更是难上加难。二团团长从出发以来便从未合过眼,一路上的侦查工作也使得这一位坚强的战士稍显憔悴。本就身处中年的他黑色的短发经过了3天的摧残也变得灰白了许多;拉拢的眼袋也同时证明着他是多么需要一次安稳的睡眠。紧迫的时间就像是强效的提神剂,每一秒都让这位坚强的战士更加比起之前更为清醒。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了,此时还未睡去的人们就像感应到了伟大造物主的号召,抬起头来看向了微微亮的夜空。虽然不是很明显,但眼尖的人便可以立马看到一颗突兀的的黑色球体正悬浮于空中。等到新一轮的太阳逐渐升起,黎明的的阳光就像创世者的宝剑,不费吹灰之力地划开了冻结于此的漫漫长夜。那一颗黑色的物体依旧悬浮于空中,就像天空长着一颗并不显眼的痔。万里无云的天空出现了如此的不协调的色彩,极端的不协调感也让本不注目的事情变得如此的耀眼。

地上的人们也早已做出了迎接它的姿态,大地也为此敞开了怀抱。黑色的圆点用着火红的涂料斜着划破了并未完全亮起的苍蓝色天空。红色的弧线就像命运一般,无法掌控却又板上钉钉无法改变;如此短暂却又如此耀眼璀璨并发火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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